官員開始動搖:密西根州的水氟化問題引發關注


在聯邦機構檢討氟化水的指導方針之際,國家首席衛生官將氟稱為「工業廢物」,各州及地方政府正在逐步取消這一做法,顛覆了數十年來的公共衛生成功故事。

就在獲得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頒發的社區水氟化卓越獎後,密西根州灰靈市在不到15個月內改變了政策。

市議會成員在5月一致投票決定結束氟化水的數十年治療專案,並在不到兩周內關閉了用於投放飲用水添加劑的設備。

儘管市內已經為這些設備支付了費用,但該市還是退還了六桶未開封的氟化物治療材料給供應商。

市經理埃里希·波賈斯克表示,個人選擇是主要問題。他說:「我們為什麼要強迫居民和業主接受他們不想要的氟化水?」他在研究中了解到支持和反對治療的論據,並認為希望接受氟化的人可以在牙醫診所或牙膏中獲得。

飲用水氟化被廣泛認為是公共衛生的成功,但自從80年前在灰靈市首次推行以來,這一做法就受到批評。當年,氟化水的支持者曾認為這是一項了不起的發現,如今反對者的聲音卻日益強烈。

即便是在這一做法起源地,許多社區也開始退卻。由於顧客通知要求不明,當氟化結束時人們可能根本不會知道。

美國衛生與公共服務部長羅伯特·F·甘迺迪駐稱氟為「工業廢物」,並支持結束社區水氟化。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的負責人在新聞報導中表示,疾病控制中心將水氟化視為其中一項偉大的公共衛生成就的說法是「錯誤資訊」。

在甘迺迪被任命為國家最高衛生官後,猶他州和佛羅里達州成為第一批禁止地方政府向公共飲用水中添加氟的州。猶他州的禁令包括使處方氟補充劑更容易獲得的措施,但現在,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正計劃將某些類型的氟補充劑從市場上移除。

總之,至少有21個州今年提出立法,禁止或撤回有關添加氟化物至公共水系統的相關條款。奧克拉荷馬州的州長則根據甘迺迪的「讓美國健康再次」的倡議,發佈行政命令指示國家機構停止在公共水供應中推廣氟化。

全國各地的一些地方社區今年選擇停止這一治療,包括阿拉巴馬州的至少四個城市。密西根州東部的一名健康部門醫療主任促請該機構採取措施,禁止向公共水系統添加氟化物。兩個上半島城市在夏季針對氟化物召開了特別市議會會議。希爾斯代爾的代理市長則表示,結束氟化是當前的首要任務。

「我想要改革我們的水系統,現在我們有甘迺迪在衛生與公共服務部任職。」約書亞·帕拉迪諾在11月告訴當地報紙。帕拉迪諾在給ProPublica的電子郵件中補充說,他認為公共水氟化是一種不夠精準的工具,因為它對所有人提供相同的劑量。

密西根州的環境機構表示,一些社區暫時停止氟化,因為「不確定性」而猶豫不決。這促使其在3月與州衛生部聯合發佈了一份五頁的聲明,強調建議水供應商的氟濃度為每公升0.7毫克,並不會對健康造成不良影響,且氟化對每個人都有益。

該聲明指出:「當地反氟化運動可能聲音很大且持久,但並不一定代表更大社區的觀點。」

根據密西根州的環境機構,結束氟化的社區將看到更多的蛀牙,密西根大學牙科學院的瑪格麗塔·方塔娜教授表示。她指出,年輕兒童、老年人、殘障人士及窮人尤其面臨風險,但每個人都有可能受到影響。過度的蛀牙在兒童身上可能需要在醫院進行全身麻醉的治療。在極少數但極端的情況下,這甚至可能導致死亡。

「這是非常遺憾的,因為我們知道如何預防這種疾病,」方塔娜表示。「所以看起來我們不斷向後退,而不是向前邁進。」

全美只有少數幾個州在氟化結束時要求通知客戶。紐約州要求這樣的通知,但布法羅的氟化已經持續多年卻未被廣泛知曉。在底特律外,懷恩多特市大約十年前停止了氟化,儘管在今年夏天初早些時候其網站上仍然宣稱使用氟化。該聲明直至當地記者提出質疑後才被刪除。

密西根州並沒有全州範圍內的通知居民停止氟化的協議。環境機構的一位發言人在電子郵件中表示,儘管它強烈建議社區通知顧客,但沒有強制權限。

灰靈市的水運營商喬什·卡爾森表示,該機構的一位區域工程師告訴他,如果該鎮決定停止氟化水,只需告訴該州即可。

卡爾森表示,「幾乎就像她感到驚訝我們真的這樣做了。」

在這一變化發生兩個多月後,佩蒂約翰表示,他對氟化的未來持開放態度。「我會完全考慮再次檢討,特別是如果灰靈市的居民真的希望我們這樣做。」不過,現在他說,他沒有聽到任何負面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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